梦想家不眠

我爱你是风在空气中盘旋,云在海面下融化,冰山颤颤巍巍地摇动,阳光小心翼翼地转身,墓碑上疯狂而炽热的情诗,想伸出却又收回的手,想说出却又沉默的话,以及连梦里都不敢出现的你。



敬爱与自由

敬所有性恋




是阿眠。

绝望的浪漫主义者和文盲。

弄丢了很重要的人。

当旁白降临在 MSBY BJ 更衣室

MSBY BJ 成员球衣背号:

明暗修吾       #4

犬鸣诗音       #6

阿德里安 托马斯 #9

奥利弗 巴恩斯   #10

木兔光太郎    #12

宫侑       #13

佐久早圣臣    #15

日向翔阳       #21


预警:旁白/画外音梗,火枪手,当哈利遇见莎莉

          作者无聊的幽默感

          一点点兔赤暗示没打tag

          旁白内容用加粗表示


————————正文线——————————


一个普通的周五下午,训练结束后,大部分人都回到了更衣室。淋浴间里有人在唱歌,其他人都在看手机或忙着收拾东西回家——除了佐久早,他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不舒服,在最后一节训练中请假去了医务室。美好、平静的周五,在经过一周的艰苦训练,两次打满五盘的训练赛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享受一个放假、无所事事的周末。

 

“一个平静的星期五,明暗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了。他的男朋友答应会给他一个惊喜,而他已经为此烦恼整整一周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男朋友的审美有多糟糕。”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四处张望。明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然后迅速换成一副严厉的样子。“谁搞的恶作剧?”他的声线比平时低了一点,逐个扫过宫侑、木兔和日向,“打探队友的私生活是很不尊重的行为,在我不得不为此惩罚某人前,最好自己站出来。有没有人?”

 

“很明显,干出这事的人肯定有一个跟我一样聪明的大脑。”宫侑说,“不过这次跟我可没有关系。”

 

“也不是我。”日向说。

 

他们一齐看向木兔。

 

“什么?”木兔正在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他不小心系错了一个。

 

“不可能是木兔一个人做的。”犬鸣坏笑道,“我相信他一定有一个帮手,例如侑。”

 

“谢谢你的夸奖,汪桑。”宫侑甜甜地笑了。犬鸣发出作呕的声音。

 

“虽然,”那个声音又继续说道,“侑在排球的事情上确实有一个聪明的大脑,但他的恶作剧水平并没有达到我这样的高度。”

 

“噢去你的。”侑叫道,“我的恶作剧好极了!托马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把他的沐浴乳和洗发液交换了瓶子。”

 

“什么?什么时候?”托马斯急忙翻找他的更衣柜。他抽出那瓶洗发液,往手上滴了一点然后嗅了嗅,他的整张脸都变绿了。

 

“是我们在客场比赛的时候?对阵EJP的时候你跟侑睡在同一个房间。”巴恩斯提醒他,脸上的笑容放大了,“那几乎是,就像,两周前。”

 

“所以这就是我一直闻到玫瑰香气的原因。”托马斯哀鸣,“我还以为是犬鸣的新香水。”

 

犬鸣皱起了眉头。“嘿,它让我闻起来很性感。”

 

“你的嗅觉一定失灵了,汪桑。”宫侑假笑着说,“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有一个很靠谱的美女队医吗?”

 

“你这个混蛋,侑。”犬鸣吼道,然后声音转小,“不过你说真的?我们有一个美女队医?”

 

“侑很高兴,因为他又一次成功骗到了犬鸣。”那个声音不急不慢地说道,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犬鸣以一种死亡的眼神瞪着他,“说真的,犬鸣,你真的应该去约会了。你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约会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实际上应该是六个月。”

 

“我操你他吗的破烂——”

 

“语言!注意语言!”明暗说,警告地看了一眼犬鸣,“我们这里还有孩子在。”

 

“明暗桑,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日向说。

 

“我很遗憾,日向,”巴恩斯说,“你比我上初中时候还矮,这让我总是忘记你已经成年了。”

 

“还有你,侑。”明暗瞪了一眼侑,“不要再激怒犬鸣了。快点停止这个恶作剧,这一点都不好笑。”

 

“收到,Sir!”宫侑懒洋洋地说,但瞬间又垮下脸,“不过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想知道谁能做到这个。”他带着敬畏的神色:“这会不会是排球之神?我在电影里看到过。”

 

木兔带着困惑的神情看着他。“但是侑侑,赤苇说过这世界上不存在神明和妖怪。”

 

“这世界上肯定有神明存在。”宫侑以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想想我高中的前辈,他就是一个神明。”

 

“很明显,北不是神明,因为这里的神明只有我一个。”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日向大叫着跳起来,“神明在上!万能的排球之神!求您告诉我怎样打出最强的排球!”

 

“还有我还有我!”木兔迅速双手合十鞠了个90度的躬,因为不知道神明在更衣室的具体方位,他保持这个姿势转了360度。“伟大的排球之王,请让我们拿下100个一级联赛冠军!”

 

“我去。”巴恩斯震惊,“你想跟我们打一百年的排球吗?”

 

“请注意,我是神明,不是许愿机。”

 

“啊。”木兔有些失望,他的眉毛滑稽地下撇了,“那10个可以吗?”

 

“停一停,停一停,孩子们。”明暗说道,“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在发生什么。”

 

“说不定是佐久早。”犬鸣思考着,“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不在这里的人,他可能正拿着某种喇叭和扩音器,呆在哪里监视我们这里。”

 

“就像是一个特工。”日向敬畏地说。

 

“不可能,小臣没那么无聊。”宫侑反驳道。“这一定就是排球之神。”

 

“等一下,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声音说的是不是对的。”托马斯说,他刚刚忙着把沐浴乳和洗发液上的标签撕掉,好把它们交换一下。“万一它是,呃,某个其他队伍做的呢?你们想想,故意挑拨我们内讧。”

 

“噢天,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这个声音说道,“行吧,托马斯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每个人,”托马斯清清嗓子,假装没有听出这个声音里的嘲讽,“想一个1到50之间的数字。”

 

“怎么样?想好了吗?”他环顾了一圈,每个人都点了点头。

 

“来吧。明暗想的是2,巴恩斯想的是31,托马斯想的是27,犬鸣想的是36D,”声音停顿了一下,犬鸣的脸红了,“木兔想的是赤苇和他的饭团,侑想的是15,以及日向想在这周末去东京看他男朋友。”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其他人齐齐看向日向。

 

“你有一个男朋友??”

 

“呃,是的?”日向感受到比赛末点发球更重的压力。他有点出汗了。

 

“哪个小混蛋骗了你,儿子。”明暗沉下脸,“我们会教训他的。”

 

“那个,明暗桑,没有人骗——”

 

“他也打排球吗?”宫侑打断了他,“日向不会关注排球以外的人和事。也许我们在体育馆里看到过他,他肯定来看过日向的比赛,对不对?”

 

“为什么你也有男朋友?”犬鸣皱起眉头,“我以为木兔和宫是全队唯二的同,噢,还有队长,你刚刚也出柜了。”

 

“事实上我是双,”宫侑摆摆手,比划了个叉,“没办法,人们不得不爱我,因为我太棒了。”他转向日向,“别管汪桑,他就是嫉妒你有对象而他没有。”

 

“很明显,犬鸣多年来一直对他的队友有极大的误解。”那个声音轻轻柔柔,但犬鸣感觉它在用力抽他的脸,“这是我见过最gay的一支队伍了,连比萨斜塔都比你们队直上一点。”

 

“什么????”犬鸣猛地转向巴恩斯和托马斯。他们躲闪着,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们是同!”

 

“呃,我们不是故意,只是——”托马斯犹犹豫豫,从他稀少的日语词汇中翻找能解释当下这种窘境的词。“错过了讲的时机。”巴恩斯替他把话补充完。

 

“那那些酒吧之夜呢?我们一起泡吧的时候?我甚至给你们当僚机。”托马斯和巴恩斯脸上的愧疚越来越重,而犬鸣看起来真的很可怜。“这一切都是该死的谎言!”

 

“别难过了汪桑。”连宫侑都看起来和蔼了一点,“没有gay达不是你的错,毕竟你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直男。”

 

“等等,佐久早,我们还有佐久早,他不在这。”犬鸣满怀祈求,虔诚地看向天花板,“他应该不是——”

 

“不。”那个声音说,缓慢而坚定有力,“他是。”

 

这下连木兔都用怜悯的眼神望着犬鸣,“臣臣几乎是我见过最gay的人了,汪桑。”木兔叹了口气,“而我有很多,就像,真的很多的gay友。”

 

“操。”

 

“所以Sho-kun,”宫侑眯起了眼睛,“谁是你的男朋友,嗯?我们认识他吗?”

 

“嘿,这不公平。”日向试图挣扎,“明明是明暗队长先说有的男朋友,为什么侑桑你不先问他呢?”

 

“因为我不敢。”宫侑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告诉我,好吗?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让我们来看看线索有哪些。”明暗说,对侑几乎是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来现场看过比赛,很可能也会打排球,还是个我们认识的东京男孩……”

 

“不不不——”

 

“确实,答案已经相当明显了,这个人就是——”

 

佐久早圣臣走进了更衣室。队医向他保证了一百次他的肩膀没有问题,但因为没有拍一张CT仔细看看,他仍然不是很放心。现在距离训练结束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他期待见到一个已经空空荡荡的更衣室,这样他就可以独自享受整个淋浴间。看到所有人都在这里,他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情。

 

“——就是佐久早圣臣。”

 

“哈????????”所有人都在尖叫,其中叫的最大声的是宫侑。面具之下,佐久早几乎本能地对这种噪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的眉头皱紧了。“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都还在这里?”

 

“所以你就是骗了日向的混蛋?”明暗盯着佐久早。

 

“明暗非常生气。实不相瞒,他早就觉得队里有人在偷偷恋爱,毕竟周一他在更衣室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使用过的避孕套——”

 

宫侑瞄了佐久早一眼。佐久早的眉头抖了一下。日向在瑟瑟发抖。

 

“并不是说他反对队内恋爱,黑狼俱乐部的规定里没有禁止这个,但是明暗希望自己的队友能在正确的地点做正确的事。”那个声音戏剧性地顿了顿,“何况上周日施威登阿德勒来这里打训练赛,明暗祈祷即使他的队友们,退一万步,真的在更衣室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也别让阿德勒的人注意到。”

 

“这个声音是什么?”佐久早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这又是什么新的恶作剧吗?”他看向宫侑。

 

宫侑狠狠地瞪着他,看起来很生气。

 

“嘘,不要这样称呼它。”木兔敬虔地说,“这位是伟大的排球之神。”

 

佐久早用看白痴的目光注视着木兔。

 

“佐久早现在很不高兴,他怀疑自己的柜子受到了队友的污染,他在想要不要把整个更衣室都——”它停了停,“好吧,别那么做。你不能一遇到污染和蟑螂就想把整个房间都炸掉,你的钱包承担不了这个赔款。”

 

黑狼队看着佐久早。他正从他的柜子里掏出什么东西。

 

“闭嘴,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佐久早说,不过他确实放下了他的可燃性止痛喷雾。

 

“既然所有人都在盯着佐久早的反社会行为,日向想着他是不是可以趁机溜掉,这样就不会被他多事的队友询问他的感情生活。”

 

日向手一抖,系了一半的鞋带又散开了,“去你妈的。”

 

“噢小翔阳,你这样想我们我们真的很伤心。”犬鸣吟唱着。

 

“犬鸣已经麻木了。他觉得自己遭到了所有队友的背叛,他现在只想拉着所有人一起颜面扫地。明暗有些吃惊日向在说脏话,他怀疑是因为日向跟着宫侑和木兔在球场外玩的太多受到不好的影响。”

 

日向翻了个白眼。

 

“而日向发自内心地希望明暗不要再当他的妈妈了。”

 

“对不起,对不起。”日向瞬间坐直,“放过我,排球之神,我以后一定表现良好。真的。我发誓再也不会往影山脸上扣球了。”

 

“够了够了,我从一开始就说,不要打探队友的私生活。”明暗出声制止了这场混乱。“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你们两个的问题,佐久早和日向。”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不敢相信你们居然在更衣室搞这种事情,特别是你,佐久早。”

 

“没错。”犬鸣叫道。一旁的巴恩斯也点点头。木兔本来想祝福他的队友们,但他的野生直觉告诉他现在这里没他什么事。宫侑的眼神已经越来越阴沉了,看起来恨不得——

 

“宫侑恨不得撕烂佐久早的脸,但他试图假装自己没有嫉妒的发疯,因为不管他哀求多少次佐久早都不肯——”

 

“操你他妈的排球混蛋!”宫侑尖叫着,“还有你,佐久早,操你自己!”他把排球包朝佐久早脸上扔了过去,冲进了淋浴间并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佐久早下意识地闪了一下,排球包撞到了他身后的柜子,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而犬鸣,出于一个自由人极高的职业素养和自我要求,对于掉在面前的东西本能地伸手去接并将它传给——

 

哦操。

 

这下包上的拉链彻底是坏了。小东西直接“咚”地撞上天花板宣布自己的报废。

 

“嘶——”这声音还有感觉???

 

“开玩笑的。”

 

哦。妈的。

 

“这也是从侑的包里掉下来的?”巴恩斯拿着一个明显是黑狼队周边的小手偶困惑地说。当然了,侑有黑狼的手偶并不稀奇,毕竟他从来没有掩饰对黑狼助的喜爱,稀奇的是手偶背后明显的标着“SAKUSA 15”的背号。

 

明暗的眼睛瞪大了,“这不是我们赛季夺冠的限定纪念版?”他喃喃道,“而且只限定给粉丝抽奖。我问经理能不能送我一套的时候经理明明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侑会有这个?”托马斯看了看手偶又看了看佐久早,“还包了保护套,保存的很小心的样子。”

 

“啊哈!”犬鸣露出看破一切的笑容。他推推脸上不存在的眼镜:“所以,侑对佐久早有一个迷恋。”

 

“什么——”

 

“而佐久早正在跟日向交往。”

 

“汪桑我没有——”

 

“这是我能想到最坏的情况。”明暗揪着自己的头发。

 

“所以侑吃醋了。”犬鸣一锤定音。

 

“原来如此,你好厉害汪桑!”木兔鼓起了掌,“但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确实,这关系很复杂。”这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彷佛在忍着笑,“明暗正在思考转会的可能性。人生第一次,他怀疑自己不是当队长的料。”

 

淋浴间突然传出了响亮的水声,显然侑在里面打开了不止一个淋浴喷头。

 

“我去。”巴恩斯说,“侑会不会想淹死自己?”

 

“笨蛋。“托马斯翻了个白眼,”整个队伍能同时在里面冲澡,你有看见我们哪一次被淹死吗?”

 

“他可能只是不想听我们说话。”木兔一脸哀伤,“可怜的侑侑。”

 

“但是,”日向叹了一大口气,“我真的没有跟臣前辈交往。”他看向佐久早,指望他也说两句解释下。

 

“也许佐久早应该下定决心。”声音又响了,彷佛恶魔的低语,“虽然这里人有点多,但也许佐久早需要说出他六年前就想说的话。”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威胁。

 

“宫。”佐久早走到淋浴间门口,敲了敲门。“宫,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但是水声听起来又变大了一点。

 

“宫。操。”佐久早转身面向他的队友。“你们能走开吗,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抱歉,不能。”犬鸣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的手机摄像头正危险地对准淋浴间门口佐久早的脸。巴恩斯、托马斯和木兔坐在长椅另一侧。他们正在吃——操——哪来的爆米花?

 

“佐久早想给他的队友们一拳,他暗自发誓下次要把球发到犬鸣的脸上。不过他真的应该动作快点,因为宫侑在里面已经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侑。”佐久早放弃反驳这个声音,继续敲门,“你打开门好吗,我们谈一谈,单独谈一谈。侑。”

 

“显然佐久早并没有明白宫侑到底需要什么~~”声音唱着歌,“他不会出来了~~他不会出来了~~”

 

“侑!”佐久早重重把手臂砸在淋浴间的门上,即使有护臂听起来也很痛。

 

“臣臣,你可以在门口大喊,侑侑听得到。”木兔抓着一把爆米花,“之前赤苇说过能听见我在淋浴间里大声唱歌。”

 

“没错,赶紧的。”犬鸣催他,“都是男人,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

 

“别再刺激他了,犬鸣。”明暗转向佐久早,“佐久早,注意你的用词,好好跟侑,呃,大声沟通一下?别吵架了。”

 

“他不会出来了~~他永远不会出来了~~”

 

“哦操。”佐久早大声呻吟着。

 

“佐久早的头很痛,手也很痛。刚刚那一砸显然影响到了他觉得有问题的肩膀,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一想到宫侑可能再也不愿意理他了,佐久早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好吧,好吧!侑,你最好在里面听着,因为这些话我只会说一遍。”佐久早,实际上,是在大声吼着,“我不可能跟日向交往,因为我从高中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你。”

 

“哇哦。”明暗惊呼。

 

“哇哦。”巴恩斯嚼着爆米花。

 

“我来大阪也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想跟你一起打球,一起拿冠军。”佐久早喘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声带有点颤抖,“你说想跟我睡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够了够了,我们不需要听这种细节。”明暗制止了他。

 

他们都望着淋浴间门口,等着看侑的反应。

 

“咚咚”门从里面被敲了两下,不过水声还是很响。佐久早想也许这代表着“继续”。

 

他深吸一口气。“我想了很久,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在排球场上闪闪发光。我喜欢你每一次发球前的手势和我们之间的发球比赛。我喜欢你在我旁边说你今天看到的花的颜色。我喜欢你在大巴上把头搁在我肩膀上睡觉。我喜欢你看肥皂剧时咯咯笑个不停。我喜欢你在凌晨给我发晚安和小狗的照片。我喜欢你在25℃就穿三件上衣。我喜欢你在冬天吃冰激凌,即使这对你的胃不好。我喜欢你带我一起去饭团宫。我喜欢你给我做咸得要命的饭团和带壳的炒鸡蛋。我喜欢你给我讲的难懂也不好笑的笑话。我喜欢你,就像,很多很多。”

 

“还有一句话,侑,我想我应该当面跟你说。”佐久早的声音还是很大,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说话最长也最响亮的一次。他的声音仍然有些颤抖。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咔哒”一声,淋浴间的门开了。侑就站在那里,湿掉的球衣粘在他身上。他蜜色的眼睛湿漉漉的,有些发红,像是用手狠狠揉过。“你撒谎。”侑哑着嗓子说,“我的笑话明明是最棒的。”

 

“你是最棒的,侑。”佐久早的眼神软和了,“我爱你。我爱你很久了。”

 

往前一步,他紧紧拥抱了侑。

 

 

 

 

 

“看到佐久早努力直白地表达他的感受,明暗为他的儿子感到骄傲。他已经在幻想一场浪漫的婚礼,而他将挽着侑的手送他走过红地毯。”

 

侑呻吟了一声,“求你了,队长,不要男妈妈好吗?”

 

“咳咳。”明暗假装在盯着自己的手机。

 

“犬鸣已经决定在他们的婚礼现场播放这段视频。”

 

“我永远不会让犬鸣在我们的婚礼上致辞的。”佐久早喃喃道。

 

“嘿,至少我会得到邀请的对吗?”

 

“或者更好,犬鸣相信宫侑和佐久早都会为了这段视频不惜一切代价。”

 

“它说的没错。”犬鸣吹了个口哨。

 

“等一下,虽然我支持你们在一起,但是关于我在更衣室发现的避孕套问题。”明暗清清喉咙,“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更衣室的纪律,并惩罚佐久早和宫侑你们两个负责一个月的更衣室清理。”

 

“但是,我们没有做过。”宫侑困惑地说,“虽然我一直在求臣臣试一次,但他死活不同意。”

 

“没错,跟我们无关。”佐久早点头。“这里弥漫着太多的细菌。”

 

“?那会是谁?”

 

“不是我。”木兔说。

 

“也不是我。”犬鸣说。

 

“不是我们。”巴恩斯和托马斯说。

 

“那还有谁?等等,日向呢?”

 

“日向已经偷偷溜走了,他需要尽快赶上他的火车。现在明暗有一个很不好的想法,但他试图相信这是不可能的。拜托了,队长,日向他真的已经二十二岁了。”

 

“我去。”明暗说。“但如果佐久早不是日向的男朋友,那到底是谁?我要宰了这两个人。”

 

“我有一个想法。”托马斯说。

 

“我也有一个想法。”巴恩斯说。

 

“实际上,我也有一个想法。”犬鸣说。

 

“你们要不一起说?”木兔问。

 

“托马斯想的是影山。巴恩斯想的是影山。犬鸣想的是影山。”声音干笑着,“很明显不是吗,犬鸣不明白为什么明暗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毕竟上周日的训练赛里,影山和日向两个人基本就是在瞄准对方互砸。”

 

犬鸣耸耸肩。“拜托,我是自由人,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场下观察你们。”

 

“确实。”托马斯说,“每次日向换到前排,影山都盯着他看。”

 

巴恩斯同意:“而且阿德勒俱乐部就在东京。”

 

明暗目瞪口呆。

 

“现在距离训练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明暗再不快点,他就要错过他男朋友的惊喜了。”

 

“所有人都给我拿上东西然后出去。”明暗喊道,“我会联系经理在周末给更衣室做一个彻底的清理。”

 

“但是我还没洗澡。”佐久早说,“我拒绝就这样回家。”

 

“拒绝无效,快点,所有人都给我离开。”

 

佐久早低声骂了一句。一旁的宫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并把自己的东西塞进了佐久早的包里。“走吧,臣臣,你可以坐我的车,这样你就不会弄脏你昂贵又难清理的真皮座椅。”

 

“把这个外套穿上,侑。”佐久早拿出他的黑狼外套,“不然你会感冒。”

 

“我们以后都得看这个吗?”犬鸣说,“我觉得我的眼睛会很痛。”

 

“去谈恋爱,汪桑。”宫侑挥挥手,拉着佐久早走出了更衣室。他背后的SAKUSA 15非常醒目。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明暗“啪”的关掉了更衣室的灯。

 

 

 

 

一片黑暗中,有个人影悄悄溜回了更衣室。

 

他虔诚地跪在长椅上,双手合十拜了拜。

 

“万能、伟大的排球之神,”犬鸣低声说,“请保佑我能找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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